兰心大剧院(2019)

简评

即便是黑白画面，但不会让我觉得乏味。讲述了一个发生在日军偷袭珍珠港前夕，同盟军想要通过和日本军官去世的妻子长相相似的女演员于堇来设计一出戏欺骗日本人获得代码含义的故事。每一个演员的表演都很精彩，加上娄烨的镜头，倒有一种杂而不乱的观感。在我看来，无论是巩俐的于堇、赵又廷的导演、黄湘丽的重庆方面谍报人员白云裳或是饰演前夫的张颂文，他们都太不寻常了，不像我们印象中的这些角色，唯有王传君饰演的汉奸最脚踏实地、最真实，但在这个片里，反倒给我感觉违和了，演了一个我们常规印象中的汪伪政府的汉奸。看电影过程中我不止一次在联想如果是秦昊来演这个汉奸是否反差感会更强？最后关于这部影片，我只有一个疑问，为什么于堇要欺骗自己的养父，告诉他们假情报，最终导致了日军成功偷袭了珍珠港，或许……是为了让美国不再坐以待毙吧？

堪称1940s原味好莱坞黑色电影！娄烨的片子综合性很强，文艺片和商业片观众都能找到自己的喜欢的，本片也不例外。从套路上讲，这就是一部大战前夜的谍战片；从艺术上看，肃杀双色、情绪翻涌的新浪潮视觉，和抛离大战、聚焦个体的文本，让本片有了更多的灵性。戏中戏式的开场和结尾实在是漂亮，互文从结构升华到了情感，且摄影机消失的话剧，本也符合娄烨对表演的要求。晃荡镜头下的追逐和枪战，甚有几分弗莱德金和迈克尔·曼的味道。我把本片归类为了战争片，其虽是一部国产片，但娄烨的处理极其成熟。两个我比较注意的细节：一是帝国日本海军参谋死前追问于堇的问题，竟不是她是否套出了日军偷袭珍珠港的情报，而是丧妻原因；二是从个体出发，刻画出了重庆、南京、盟军和日本角力，但最后又回归个体，展现了所有人都是战争中挣扎的戏子这一核心命题。

导演有点过于追求形式了，这从影片改编了讲个故事且采用嵌套结构的叙事就知道。我觉得黑白画质虽然好看，但却有点不实用，透露出的一种怀旧气质不合影片的主题，形式反噬内容，有点因小失大。叙事上也还好，不存在理解障碍，主要是形式感太强，太具导演的个人色彩。在电影语言和美学方面娄烨不拉稀摆带，但是在具体的故事讲述和节奏上，动不动就是一分钟左右且有些摇晃的长镜头就有点拖累核心了。质感很OK，形式感见仁见智，毕竟是娄烨，你很难指望他老老实实讲一个平滑流畅的故事。你永远可以相信巩皇，但是赵又廷我真的get不到，从演技到颜值我都不行。演技方面，从《致青春》时就觉得尬，现在还是那副德行。颜值上来说，不能说丑，但我也不觉得帅，顶多也就是不显老的雷佳音。要是青年导演的作品，我给八分，娄烨我给六分。只因为他是成名已久。

娄烨导演的商业类型探索。这是一部真正意义上的明星电影，巩俐的强大气场与伟大表演让本片以及她所饰演的角色——“于堇”都必将会被载入华语电影史。影片中关于“戏中戏”的设定，以及带有浓郁悬疑色彩的空间调度，镜头设计外加别具一格的黑白画面使得整个故事被赋予了有关历史书写的紧张感与厚重感。由于于堇是一位多面派角色，她在影片中也与多位人物产生了不同的情感线，结合她的身份设定与成长经历来看，本片弱化了她与片中各人物间的情感纠葛，反而凸显了其角色的特殊性与复杂性。娄烨导演延用其极具个人风格的创作理念为观众呈现了“珍珠港事件”爆发前一周的上海故事，没有刻意彰显宏大的家国情怀，却在润物细无声中展现出了时代的沧桑变化与人物的命运投射。

⊿黑白的画质把娄烨导演别具一格的拍摄风格表现得淋漓尽致般的完美，影片也在扑朔迷离的节奏中，逐渐模糊了现实和电影的界线，让人抓不住关键所在，始于戏剧也终于戏剧；兰心大剧院就好似一座虚无缥缈的碉堡，在磅礴大雨的洗礼中沉浮不定，进进出出的人也渐渐迷失在了这片混沌的碉堡之中，压抑的活着痛苦的死去，半步现实半步虚无；影片中演员各具特色的表演都显得可圈可点，赵又延逐渐成熟的表演痕迹显露无疑，王传君在‘独立’后也终于得以展现自己未曾表露的不为人知的面孔，巩俐依旧是当代女演员中最无可挑剔的‘千面影后’，而导演娄烨的坚定也无不让人钦佩；他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依旧是中国最有个性的独立电影制作人，虽然依旧被这个社会中，某些看不见的枷锁束缚着自己的创作，但他依然在努力做自己，因为他是娄烨，所以也会一直去拍‘娄烨’。

根据虹影《上海之死》及横光利一《上海》改编，娄烨的民国三部曲之一。《兰心大剧院》的英文片名Saturday Fiction，其实就是「礼拜六派」，放在当下，这应该就是偏主流、偏取悦、乐于躲进安全区的一个派别。我是为了宣传短片里巩俐饰演的女星于堇 被小女粉丝追逐时说的那句「我一直喜欢你，我看过你的所有话剧、电影还有采访」而看。没想到，娄烨作为一个文艺片导演 居然如此中意谍战主题。距离电影在威尼斯电影节的首映，居然已经2年了。虽然为了附和民国抗战「孤岛时期」上海的时代背景 而刻意变成了黑白摄影，只采用平行剪辑，而且全程没有配乐。娄烨情有独钟的手持摄影镜头下的模糊晃动感在这里倒显得更贴切了。娄公子坦言，自己的影像是「劣质」的，没那么中产阶级。因为他的影像是自洽的，且拥有自己的美学系统。

都想打五颗星了，明明很好看啊！作为娄烨来说，后一小时可以做到如此枪林弹雨惊险刺激，这才是一部大大的“商业片”好不好，娄烨尽力了！确实需要一些时间、耐心和精力来入戏，娄烨独特的那种把什么年代什么故事都能给拍出漂浮无根的宿命感的能力其实挺有意思的。肯定有人爱有人烦，但至少它独树一帜。它不是舍我为国的主旋律，也不是色戒那种巨大的被掏空的轰轰烈烈，兰心大剧院的这些人都很“小”，在上海这座“八方来客各过各的”的大城市，都是棋子，都是浮萍。没什么人真的坚定也没什么人真的可靠。所以，亦真亦戏，亦正亦邪，亦善亦恶，亦黑夜亦白天——“无论向哪去，都从海上来”——才刚好符合这个城市的名字。巩俐太强了，别人都是虚无，只有她端起枪，才能真正看到那颗红心。演员们都不错，除了赵又廷。

电影有不止一种的表达方式、拍摄手法、艺术风格、美学追求，形式和内容的对立统一也是永恒的辩证，但是终究要回到创作者与观看者之间的映射关系，空有内容没有形式则不美，空有形式缺乏内容则苍白，娄烨导演的美学旨趣过于风格化，以至于标志性的手摇镜头永远会让一些观众产生生理上的不适，黑白影像也并不一定意味着高级，炫技般的摄影水平虽然从来不乏特定粉丝群体的叫好，但是偏废于叙事这基础的一门功夫，让漂亮的镜头也格外显得自恋而幼稚，没有成熟的剧作做支撑，即便有重量级卡司的卖力表演，但是虚空的人物关系和混乱的行事逻辑，也终究让那些有点变成了花架子工夫，没有一点用处，以至于从巩俐以降，多数实力演员都被白白浪费了。

没想到会这么难看。兰心大剧院演戏那段看出了想展现现实和虚构的世界交错的效果，但是拍得稚嫩得让人尴尬，有种小孩穿大人西装的样子。还有女狂热粉丝背台词那段，有股话剧味，但是又不知道是想表达什么 ，装腔作势，言之无物，话剧要演成这样那也挺失败的。然后人物的塑造也失败得很彻底，太空洞了，所以看的整个过程都非常无聊。个人感觉这部戏里巩俐的演技很一般，一直都同样的神态，没有演出角色的丰富饱满。王传君演的角色更让人恶心，而且演技有点浮夸。巩俐和女学生之间有一场性暗示很浓的戏，不知道意义在哪。很怀疑是不是导演没能力拍出女主角让人痴迷的那种魅力，才选择了最直接的方式，也就是色诱。典型的对女特工/女间谍的刻板印象。老实说看得挺不适的。

之前看《太阳帝国》，主要就是冲着电影前三分之一对孤岛时期的上海的还原去的，一直很迷那个时期的上海：好似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孤舟，人们从世界各地涌来，租界就是他们最后的救命稻草。娄烨很好地还原了那个时代的质感，全片我最喜欢的角色是Saul，他让我想起邬达克，还有许许多多那个年代在上海谋生的外国人，思念和回不去的地方都叫故乡。他们是异乡的流亡者，却还总是想坚守住自己所信的道。黄湘丽的荧幕首秀特别惊艳，之前在剧场看过很多她的剧，总觉得她身上有那种对绝大多数人都不屑一顾，能把无数人玩弄于鼓掌，但是一旦爱上就会为爱烧干自己并享受被调教被虐待的抖M气质，这个角色可不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么。犹如被格雷格丢掉的歌德签名的《少年维特之烦恼》，《兰心大剧院》是给旧上海的一首挽歌。

首先要赞许娄烨商业转型效率之快，其以往用于作者表达的手持镜头，极为精准的在《兰心大剧院》里找到其全新定位。并在重场追捕戏中，起到了极为重要氛围营造作用。但脱离“奇情剧”之后，娄烨导演能力的不足也在本片中被暴露无遗。室内空间感的凌乱，戏中戏设定与谍战故事的牵强附会，作者特征在情感戏表达上的冗余，甚至黑白影像下对于光影的单调设计。这些问题在以往人物情绪为主导的剧情中，可以有效的被弱化或忽略。但如今放置在典型的悬疑谍战类型片中，戏剧性成为叙事核心，这些元素恰恰是其表达的重要途径。导演也企图通过巩俐的大女主人物，来规整情感脉络。但《兰心大剧院》毕竟是类型故事。当娄烨决定以“孤胆英雄”式的决战做结之时，就注定了其作者电影时期的创作惯性的失效。对于娄烨的商业转型，虽然值得期待，但确实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在我心目中，我认为的好电影是讲好一个故事，如何把故事讲明白、讲清楚，并让观众在随剧情进展中感受故事的内核，了解主题以外的东西并能实践于生活。才疏学浅，专业术语有所见缺。故事的切入我认为有两种：一种直接式，因某事某物而推动故事发展;另一种是缓慢是叙事，越往后故事越明了。其实这就导演的故事何时把一个具体的目的给观众，而《兰》中，则是为缓慢叙事型，在观影三十分钟看到一条弹慕说三十分钟还不知道讲的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在讲什么，但也丝毫不影响我喜欢这部电影，我想继续看下去，而在这部剧中，导演用了大量的时间为故事做了铺垫，黑白影调质感，缓慢叙事。剧中片段无背景乐的衬托，依赖于演员的台词和表演，同样塑造了影片整体的神秘紧张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