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别姬(1993)

简评

霸王别姬真的太绝了！真的不愧于作为中国电影桂冠上那颗明珠！他的画面太绝美了！每一个镜头都是精心设计的，美的不可方物。光线如梦似幻般地氤氲，构图应景的分出层次，程蝶衣的一颦一蹙，段小楼的一板一眼，乃至于熙熙攘攘的众生相，每个画面单独拎出来都可以作艺术品，可以让观众随着一起飘零。我尤其是太爱程蝶衣五唱霸王别姬的戏了。他师兄评价的太准确了，程蝶衣就是个戏痴！戏魔！戏疯子！台下观众来来去去，他都不管不顾，他是活在戏里的，只管得了戏中的事儿。因此，他的命运和虞姬也形成了互文。那句自个儿成全自个儿的师训，和他的命运根本是矛盾的。他用了一生去尝试成全自个儿，结果每每是被时代，被周遭裹挟去了。那师训仿佛更像一句预言，而不是人生指导。他师傅哪成想，程蝶衣终于自己做主了一回是虞姬自刎，成了一出讽刺。

今天从北京回到西安，在高铁上和到家后断断续续地看完了这部电影，感触没有我想象中的深刻以后还是要完整地再看一遍的。和巩俐葛优的《活着》相似，《霸王别姬》体现了新旧时代之交替以及人性的深刻。于我而言，我觉得《霸王别姬》之所以豆瓣高分，首先是展现了时代之痛，那是现在的年轻人模糊却想要探寻的历史记忆；其次是展现了京剧之美，《霸王别姬》这一出戏唱了多少年，张国荣饰演的程蝶衣和程蝶衣饰演的虞姬都出神入化、绝代风华；最后是突破了许多局限，具体的局限是什么，大家都懂吧。熟悉巩俐，是在《活着》；熟悉葛优，是在《我和我的祖国》；熟悉张国荣，是在《霸王别姬》。再会……

十几年前《梅兰芳》上的时候，剧社搞展播，在两个片子中犹豫，最后定了这部，果然，阶梯教室挤满了来看的同学。无法欣赏电影的我，对它的印象就如豆瓣标签：同性爱情片，文艺片，只有那对活生生从野鸡身上拔下来的翎子一直留在印象中。说起蒋雯丽的初亮相，又把这部翻出来看，真的神作了，编剧摄影分镜音乐水准都极高，每个情节每个镜头每个演员，没有洒狗血来大刺激的，但咂摸咂摸，有味儿。每段戏都选得好贴，不亚于元妃省亲。文革一场戏拍得尤其喜欢，烈火燃起的空气里，扭曲的脸。

华语电影top1，小人物与大环境结合地非常好，真的很心疼程蝶衣和菊仙，他们是真虞姬和真霸王，小人物的痛苦都能通过屏幕感受到，演员的演技更是打动人心，对于那段wg也敢于批判，是一部非常优秀的作品。唯一看过的凯子哥的作品，但是真的觉得一个导演有这么一部作品其实就足够了，作品之厚度与现在获奖的那些作品简直无法相比，优秀的作品往往能让人反思，我想霸王别姬对观众来说是这么一个作品。感谢哥哥，巩俐和张丰毅老师，还有陈凯歌导演创作这么好的作品，是观众的福气。

不得不感叹中国以前的电影是多牛，而现在是多不堪，为什么这些大导演曾经能拍出来像霸王别姬，活着等经典电影，而现在却江郎才尽了？本片主角有三人，表面看像是三角关系，其实不然。蝶衣永远是那个痴迷京剧的人，他只能是项羽的虞姬。本片跨越了晚清，军阀统治，抗日战争，国共内战，文革时期。文革前，京剧都是蓬勃发展的，而文革后，我们却自己人打压自己人，给京剧一重创。各种人的背叛把那个吃人的社会体现的淋漓尽致，他们也是被逼无奈。年轻时的功巩俐好美好有气质，张国荣真是世界上的遗憾。期待中国电影蓬勃发展，走向全世界！

华语电影真正的巅峰，但故事内核是一个西方式的，讲述人性的迷恋和背叛，程蝶衣这种人物是几乎不存在的，他没有任何的动摇，没有复杂的人性，他为戏而生，追求戏里戏外合一的爱情，这就铸就了他的故事悲剧，张国荣的人生似乎是程蝶衣，又好像不是，他们之间的区别还是非常大的。张丰毅的演技在这里没有张国荣显得出彩，他的懦弱和霸道没有充分展现，张国荣在这里很出色。陈凯歌从此之后就彻底背离了第五代利用宏观时代叙事来反思的传统，转而向恩怨情仇，人性迷离的角度去讲述故事。但他讲故事的能力实在是差强人意，还对自己迷之自信。李碧华的原版小说要比这个精彩很多，推荐大家去看看。

拍得相当细腻，人物复杂立体，还表现了在各个时代下人物被裹挟的命运。镜头运用也相当好，美且有深意。但是我真的无法共情程蝶衣，我觉得师兄夫妻都比他要好很多。暂且接受人戏合一才能演戏这个诡异设定，毕竟这是前提（实际上真有小孩在练功的时候不知道自己是在背台词在演戏吗，旦角非得接受自己是个女的才能演吗，他也不是只演霸王别姬这一出戏为什么只认为自己是虞姬？），结果就是单恋师兄，一厢情愿给师兄送礼，嫉妒嫂子，甚至最后害了嫂子，虽然嫂子理解他没怨他但那是因为嫂子人好。菊仙真是个完美的角色。师兄则是一直在四面楚歌被迫做选择，以前宁折不弯，后来不得不屈服。说他戏痴、从一而终，不就是钻牛角尖因循守旧只能接受以前学到的那些东西吗？师兄和嫂子一直在包容他帮助他。唯一感动我的只有小癞子吃糖葫芦那段。

豆瓣250稳居第二，国外获奖无数，说《霸王别姬》是一部史诗电影，应该没错吧！什么叫史诗？其实就是通过讲述个体的命运，来折射出一段历史和一个时代的样貌。这就是史诗电影。可以看到，史诗是很容易出杰作的。跨越了北洋政府时期，抗战时期，内战时期，到共和国成立，文革，跨越了中国近现代史上最动荡的一段岁月。那具体到电影其实就是透过程蝶衣的“不变”和段小楼的“变”。张国荣的程蝶衣是个至真至纯的人物，带有精神洁癖的理想主义者，她自始至终都没有被时代改变过。他的理想是什么？就是对京剧的痴，他的这种“痴”，也就注定了他最后的悲剧命运。就是面对这样一个历史的困局，无论是像段小楼一样，选择苟且偷生，还是像程蝶衣一样，选择慨然赴死，似乎都没有太大的差别。什么也不会因此改变，每个人都不过是历史这座大舞台上的匆匆过客。

霸王别姬讲的是楚汉相争的故事，楚霸王，何许人也？那是天下无敌的盖世英雄，横扫千军的勇将猛帅，可老天却偏偏不成全他，在垓下中了汉军的十面埋伏，让刘邦给困死了。那天晚上，刮着大风，刘邦的兵唱了一宵的楚歌，楚国的人马一听，以为刘邦得了楚地，全都慌了神了，跑光了，听得楚霸王也掉下泪来。人纵有万般能耐，可终也敌不过天命啊！那霸王风云一世，临到头···就剩下一匹马和一个女人还跟着他！霸王让乌雅马逃命，乌雅马不去！让虞姬走人，虞姬不肯，那虞姬最后一次为霸王斟酒，最后一回为霸王舞剑，尔后拔剑自刎，从一而终啊！讲这出戏，是这里边有个唱戏和做人的道理。人得自各儿成全自各儿！

不疯魔不成活，从一而终的程蝶衣，最后一刻被小楼一语点醒，梦醒了可他不愿醒，他选择用剑了却自己这坎坷的一生，他是谁啊，是程蝶衣，更是真正的虞姬；菊仙她是从心里懂蝶衣的，可作为女人的她，还是被小楼给负了，可怜的女人误入风尘却要用一生去洗清这个身份，生错了时代啊，荒唐；小楼，原以为你心如明镜故作糊涂先生，自始至终你从来就不懂蝶衣啊，看到自刎倒在血泊里的小豆子，一切都晚了，你对不起小豆子，你更对不起处处为你着想的菊仙...久久让人回味的一部国影，致敬张国荣，缅怀哥哥，感谢影片中所有演员的付出。当年拍出《霸王别姬》的陈凯歌导演，您现在在哪儿哩?

童年常浸润在李碧华的电影之中。后来长大了，知她更多是一个有风格的商业作家，真正历史文化底蕴其实不深，故事也还好，但无损她恰到好处的幽暗魅欲风格及细腻哀伤的情爱心思。忘记自己什么时候就知道霸王别姬，应该是很久以前，但一直没想要看，具体原因已记不清了。摄影音乐氛围一流，还是港片年代戏的味道，只是更精致点。当然这样很好，总觉得港台才更有以前的风韵味道。第一次发觉张国荣的演技，太好了。其他人相形见绌包括巩俐，遑论张丰毅。当然段小楼这角色割裂得太厉害，有点难理解，而程蝶衣叫人心疼不已，菊仙后段则让人非常共情。总体还是太满了，节奏不算好，当然要在短时间内展现这么多时代变迁也不容易（变相觉得那一代人真太难了），只是觉得中间又冗又草，除不适压抑之外，没有惊艳和流畅，情绪难以投入。但开头和高潮，堪称完美。

10/7/2023 SIFF 来看重映，却是我第一次看这部…应是幸事吧，因为第一次哦所以目不转睛仔细聆听，想要捕捉到所有的细节。散场后每一帧画面都可以被我挑出来反复琢磨。一开场十来分钟蝶衣妈妈在街上被人骚扰、剁六指、烧衣服这三幕就直接把我说服了 我想也许我再无知一点，都不一定能品出其中味道来。除了大家都夸的普遍优点外，我很喜欢几出“透过”的镜头，透过金鱼、透过窗户纸、和透过火焰都增加了一种隔阂感、甚至还有点看戏的意味。最让我意外的死，反而是糖葫芦那段，前一秒大家还在笑他偷吃，下一秒就顿悟他为什么那样，太好品叻。小演员挑的太好了，有被惊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