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中的孩子(2021)

简评

看着影片中孩子们胸前的红领巾，我才意识到越南和我们一样也是社会主义国家，但里面的一切是如此矛盾。年轻人们都适使用着智能手机，但打谷还是传统人力方式（身旁的爸爸说80年代农村里就用上了打谷机了）；里面的女人、女孩都戴着漂亮的耳饰，琪好还用口红装扮自己，但他们居住的房屋是如此简单、破旧；里面的老师发型得体、衣着整洁，她们教育孩子们要努力读书、走出大山，琪自己也这么说，但里面的最后走出大山的孩子会有几个呢？纪录片里的生活让我倒吸一口凉气，不啻于一个恐怖故事，21世纪居然还有抢婚这种陋俗！这一切在当地人看来合理且有序，身为旁观者，我觉得十分恐怖和心痛。什么才是合理的呢？我们会不会也身在迷雾而不自知呢？

看到评分突然想，我是为这个故事打分还是为这个片子打分。有一种很浓重的无力感在心中，她们没有觉得那是不应该的，那些老的少的妇女形象，她们可能大多都是被抢来的，反抗了吗？不清楚，或许很少。父母在商量要多少彩礼的时候，真的觉得好离谱，醉酒的时候还言之凿凿的教育女儿，她们对孩子的爱？没有资格去谴责他们，他们的民族、现实都是那样，短时间都不可能会改变，这样的女性那可真多啊，看见琪真的要被强行带走素手无策的时候，向简求救，真的很伤心，她的亲人都不管，前面说的什么让孩子们自己选择，你们都没有上前帮助她。唯愿，有越来越多的女性能够觉醒，反抗一切不应该的

看这部纪录片，我一直在想，这个被称作简的摄影师是出于什么契机来到这个地方拍出了这么具有代表性的纪录片，我国现在的偏远山区是否还会有类似的情况呢？我也不知道。我再想我们可以有自己的选择去学习，去工作，去结婚，这真的是一件幸福的事，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琪这样的孩子，甚至比琪更可怜，没有琪的勇气拒绝，没有琪的勇气躲在学校，没有简一样的来自另一个地方的朋友跟她交流，可能绑架她们的男生比旺坏的多，但是她们没有办法。迷雾中的孩子，名字取的真好，这些孩子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真的仿佛在迷雾里一样，可能90%的人都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琪真得很成熟，她想通过学习去到外面，想带自己的母亲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会去拒绝自己不爱的人，但是又没那么成熟，因为足够成熟的话根本不会上旺的车，也不会在网上随意许诺。

当我看到有抢婚传统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不会是个开心的片子，旁边的澳洲人一开始听到有趣的地方哈哈大笑我就觉得这真是文化差异：她根本不知道现实会多么沉重。而就算我做好准备，当看到小姑娘四脚离地，声嘶力竭，像头牲畜被抬走，我还是握紧了拳头。而就算结局松了一口气，知道现实也令人唏嘘。真实本身就是锋利的武器，就是最好的故事，就是最大声的呐喊。在那种泥潭一样的环境中，女儿只能走上母亲的路，走不出来也看不到未来。张校长为什么称得上是楷模，因为她就是在这种文化中抢人啊！我们需要这样的导演，用平等、温暖、关怀地讲自己的故事。我想我们不会缺这样的故事。

影片中的女性，无论少女、中年妇女、老媪，都始终在劳作，插田、染布、裁衣、做饭，男性则只在玩乐、调情、醉酒间穿插了少数的劳动身影。在这里，男性要娶得妻子，无需通过能力和财富增强自己在婚姻市场的竞争力，只需依托旧俗，巧取豪夺。抢新娘以游戏的面貌走进孩童的生活，从而开始进行渗透和驯化，婚宴中的歌曲内容也在婚姻的入口就开始打压女性期待。在更广泛的社会领域，男孩的玩具是卡车、消防车、飞机，女孩的玩具是布偶，社会规训在孩童时期就以游戏的面貌给女性输送母职观念。琪爱给自己刷假睫毛、戴耳饰、涂口红、和喜爱的男性调情，但不意味着要将自己性化，但就连母亲都加入了对她的污名。母亲在对旧俗的盲从和对女儿最为真实的担忧中不断摇摆、游离，最终选择以旧俗“体面”结束一切。父亲在篝火前讲述绑架母亲的故事，然后大笑。

妇女节这天终于看了。哪怕看过简介了，看的时候也多次觉得无比难受。家里人谈嫁娶条件的时候像是在谈自己家喂大的动物，想卖个好价。母亲需要女儿也仿佛是更需要她的劳动价值。不能理解为什么明知道新年的时候女儿容易被抢走，却还是会在新年喝醉，会允许女儿离开视线。也不能理解那些关于婚姻、两性的教育为什么在女儿被抢走之后才在电话里说出。十四年了啊！早干嘛呢啊？真的关心她的真的在为她的权益考虑的人不是家人反而是学校？看学校老师出手拽住她的时候，真的会感谢这些做教育的人。看的太难受了，被拖走的那里我极度无助极度愤怒，几乎是本能地想要伸手去干涉阻拦，也看到的导演在拍摄与本能阻拦之中的挣扎，镜头极度混乱的时候，我充满了对于导演出手帮助的感谢，还好在场的有一个人出手了，阻止了。她们到底，他们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和酒酿一起看的第九部电影。年幼时面对抢婚风俗，只期待风俗的行为和仪式，在热闹和无意识中成为助推力，然而不知道究竟意味什么。不只是风俗，做事时应该尽量跳出自己地思考清楚为什么做，然后再做决定。迷雾、山谷。衣着、行事与当地完全不同的老师试着保护孩子：“在这里等，不然我就报警。”妈妈强调女儿的所有权：“去他的警察，她是我的孩子。”老师首先看到的是文化差异，接着诉诸有权威、公平属性的第三方。妈妈首先看到的是谁能做关于孩子的决定，并且不认同任何家庭、村落以外的客体可以出面干涉。联想《盲山》。“他是真心的，你应该尊重他。”姑且认为母亲是在这样的文化中习惯了退让才这样讲吧，否则女儿也是真心不想结婚，凭什么不把女儿先放第一位。小心真心陷阱。“别想那么多，跟我们走就好了。”谁让我别想，谁就是骗子！

谢谢你的反抗，让我心安理得地舒了一口气。很想知道琪后来发生了什么，可是又不敢知道。想都想不到的事就摆在面前，已经说不出是哪种具体的难受了。太多无奈和想要怜悯的时刻了，可是总要先开始人生吧。她说很想再做回小孩子，可是她才14岁。想要继续看故事，又不敢继续往下想。甚至能体会到她的挣扎和无望。看起来幼稚的琪又有一种坚定的成熟和懂事。从不会期待从一部被时间线框住的画面里了解一个人，可是有些呐喊是透过画面到你心里的。真的不希望再发生什么，已经在迷雾里走失了一次，雾里的懦弱和无情、关爱和放下、泪水和礼节、穷困和愚昧、无助和反抗……都会想让她重新想做回孩子的。在雾里坚定前行吧。琪。

赫蒙族即苗族，他们的“抢婚”习俗其实确实是自由恋爱，然后双方家庭商议的形式，甚至于同有些少数民族的“抢婚”比，显得不那么野蛮。本片呈现的是很独特的一个角度，经历自由选择后，并不合适的情况下，涉及金钱，面子和风俗习惯，父权和夫权开始占据主导地位，不容许修正选择，所谓的习俗变成明抢那一刻，一切之前讲的恪守规矩和正派都变成了可笑的说辞。片子拍摄完以后，琪继续学业，在寄宿制高中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和奖学金，却因为疫情未能如愿，在依然未满法定年龄的情况下选择了结婚生子，这一次她可能找到了合适的人选。导演在片子最开始的发问是“你身为赫蒙族女子后悔吗？”而在这一刻导演的问题变成“你真的记得反抗的是什么吗？”这部纪录片里导演没有隐藏自己，甚至在关键时刻出手阻止抢人，这违背纪录片原则的一幕却是最令人震撼的一幕。

新年的爆竹尾声已至，迷雾中的孩子的悲剧仍在代代重演。已经通网的村落仍未被现代文明的普世价值招摇，无数赫蒙族女孩在挣扎与反叛中从她们的母亲那里继承了相同的命运。再聪敏的女孩也会有迷茫的青春期，站在童年与成年的当口，背后的故乡、传统、习俗、家人或是眼前被大雾遮蔽的未来，做出选择是很难的。摇晃的镜头中，导演作为旁观者的立场也在摇摆着，出手干预很难，默不作声也很难。身在迷雾之外的我们，通过镜头向内窥探。别再随意同情怜悯他人，因为我们生活在现代社会的我们不配。坐在屏幕前的我胆寒心揪，此外我无能为力。可有人真的去捐钱帮她们摆脱困境？我们是彻头彻尾的旁观者。

“简，救救我。”她仿佛是在向屏幕外的我求救。第一感受只有庆幸以及逃过一劫的侥幸心理，庆幸的是自己不用经历她们所经历的这些，不会被绑架去结婚，然而反观对比我们呢，这片土地上作为女性群体的我呢，也不正如她们一样被困在迷雾中吗。从出生到老去，从家庭到社会再到另一个陌生的家庭，一直都被困在水里。“每个人都在浑浊的水里泡得浑身发白，拼尽全力把头伸出水面，抬头望见的还是灰蒙蒙一片天。” 想起鲁迅先生的一句话“无穷的远方，无数的人们，都和我有关。”所以还是会抱有期待，会有那么一天，女性会拿回属于自己的权利，每一位女性都会生活在自己如愿的生活下，不用因为任何人的意愿而改变自己，自由自在，去追逐自己向往的生活。

越是困境，越是没有试错机会，一不小心就会深陷泥潭。14岁正是懵懂的年纪，影片开头玩着抢亲游戏，开着绑架新娘的玩笑话，唱着贫苦少女的悲伤歌曲，少年不知愁滋味，少女们对于沉重的苦痛没有实感，却又对自己的命运有种隐约的担忧。一方面女孩子们早熟的打扮装饰，用脸书尝试探索恋爱，仿佛无形中给早婚做好准备，但学校的教育，身边女性的不幸命运，又让她们隐隐渴望另一种人生。看到有短评贴切地引用第二性:她们既不愿接受生理和社会给定的命运，又不懂怎么去拒绝，只能选择逃避，用不满来表达。其实迷雾中的又何止是孩子，琪的母亲再了解不过抢亲的命运，她对琪说的很多告诫，仿佛是说给过去的自己，同时她也能转眼间对彩礼讨价还价，嘴上说着父母不要插手，让孩子自己决定，却去拉扯躲在学校的琪，看着她被男方一家拖走，令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