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抬头(2021)

简评

大概这就是我22年的年度电影了，致这个艹蛋的世界。黑色幽默的极致，讽刺火力拉满，电影荒诞到近乎荒唐：蝼蚁尚且偷生，结果面对彗星灭世，结果所有的人都用一种玩笑到滑稽的方式在应对，上层非蠢既坏，底层无力的同时也只能醉生梦死人云亦云。看这部电影的时候我一直在脑海里回想小时候看过的一部同样是外星陨石的好莱坞电影，类似的还有地心爆发、外星人入侵等等，这些古早的电影都是在诉说人类面对生死存亡时在美帝爸爸带领下如何英勇救世，可是这才二十年，怎么电影上呈现的东西就180度的反转了，荒诞到可笑。可是结合现在的新冠疫情，只能说电影里的天马行空都不及现实的草泥马来得离谱。如果说这次不是睡王上台，懂王继续当政，这部电影大概会被驴党捧成影史第一，可惜现实就是这样，换谁都一样。本片其实应该翻译成《累了，赶紧毁灭吧》。

《不要抬头》从艺术的角度大概很多值得商榷，比方剧本，比方人物的发展，比方人性，但是从意图挑破这个时代的脓疱的角度，剧本又面面俱到地展现了当下人类的愚蠢。这当然不是一个美国故事，这是一个讲当人类的精神被放逐了之后，我们还剩下什么，还会走到哪里去的故事。从万法尽空、诸事皆心的层面看，必将毁灭地球、六周后将要到达的、和喜马拉雅山一样大的彗星，不妨认为是这个娱乐至死年代必然而来的宿命，倒未见得是实物。迪卡普里奥和劳伦斯演技扎实，斯特里普却一味把总统小丑化，非常糟糕，是很大败笔。布兰切特演出了得意的媒体人那种自以为是的第一排高级感，眼神里都是得过且过和轻蔑，手握三个硕士仍然浅薄无趣，太空舱里最后邀请天文学家也不会邀请她，因为她不过是时髦的全人类的芭比。不要抬头，是因为抬头就会看到星辰，它与现世格格不入

直到十点半分三段同家人终于将此片坚持看完。大的情节，有点像《流浪地球》，这也是此片给我的第一印象。可是，尽管结局，脑洞大开，在彗星撞地球两万七千年后，当时的那些达官显贵乘坐飞船重返地球，解除冷冻后以赤裸状态出舱，那时的地球已经今非昔比，变得更美丽，也有了新的物种，而女总统却随即被那新物种啄，凡此种种，都与此片一以贯之的讽刺主题是一脉相承的。基于此，之前的一幕幕，较流浪，多的是现实性。换言之，科幻在其中只是很小一部分，更多的篇幅是在讲人们在面对世界末日时，由政治博弈而产生的愚昧与悲哀。尽管这其中充满了讽刺，也有不少搞笑的段子，但过后留下的却是反思。本片中，发现彗星时，算出距撞还有36天，经政治的推诿，终只能使多次出现本是平行线的一切生物汇集，一同走向毁灭。最终，只有那两千个人孤零零活了下来……

没看到过一部电影的最后全世界的人都被消灭了（彩蛋那个儿子姑且不算），据说2019年这片子的剧本就已经被写出来了，原本是讽刺川普时代下的美国社会，但是新冠的背景来看片子，这荒诞又不荒诞，全世界都知道地球快要被一颗小行星撞击了，大家还是想幽默，一切都想轻松看待，但是有些事情不能被轻松讨论，关乎人类生存的问题上，却被科技公司的利益左右了。大家只要抬头看看天上就能明白真相，什么问题都能被扯到政治问题，为反对而反对，这也解释了为什么美国的民主为什么会在疫情期间失灵。希望这不会是一部纪录片，虽然他的呈现风格真的很像（无数的意见和网红们的影像，如同每一件大事后那些为了证明自己存在的睿智网络言论，你知道他很傻，但怎么也要点进去看一下他的言论到底有多傻）。互联网下，你说的任何话都会有人认同，只要看到的人够多。

应叫《周六夜现场大电影》，除了把我们都已知道且讨厌的人和事讽刺了一番，不剩下些什么。参与演出的众明星也许想借此传递一些（显而易见的）信息，但我更喜欢梅姨在金球奖上的发言和小李子在Art Basel上的展览，毕竟这是一个严肃话题，而不是像《欧洲歌唱大赛》一样本身就很滑稽的适合被恶搞的对象。如果导演可以给《纽约先驱报》再多一点表现机会而不是花大量精力让大魔王发挥，可以让大表姐少点drama不要让那个竟然真存在的行星防御机构的头儿Teddy博士像个路人（虽然他确实是路人），可以给动物们的镜头再长一点诗意一点而不是让科技巨头代表Peter夸张到失去了映射现实的可信度，本片也许不会只沦落于一个讽刺喜剧。本可以让“坏消息”通过幽默的方式得到有力的传递，结果真就变成了《爆料》现场——导演倒也实现了把自黑。

荒谬又真实得就像此刻这个人生这个世界。其实把彗星撞地球替换为每个人都必有一死也完全可以，里面的人生百态像不像每个假装忘记自己其实会死而汲汲营营于当下麻醉行乐的我们自己？全片亮点颇多，比如让我有触目惊心感的社恐男主反而被社交媒体追捧并且沉迷于他的粉丝世界的那一段，比如打动我的女主男主分别崩溃说的那句：不是什么时候都一定要搞笑，人也需要恐惧担心。不过全片最打动我的还是后面呈现的那个事实：每个人都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人去面对真实，所以“没有人能听到别人说话”，所以即使热情拥护抬头派和别抬头派，其实也没有人真正的“抬头”，真正的活着，真正的听到别人…这太真实而震撼了。。。（我甚至觉得如果人类还有未来，也许这片可作为留在历史的一部经典之一，因为这就是我们看似琐碎浮躁荒谬肤浅不值一提但真实的现状）

看完《大空头》我觉得世界经济随时可能崩盘，看完《不要抬头》我觉得彗星随时可能撞毁地球。亚当·麦凯很喜欢制造危机感，但不代表他擅长制造——构建一个投资方感兴趣的剧本框架，然后把所谓“实力派演员”的表演用紧凑的配乐搞几个快切，最好再加点年轻人感兴趣的阴谋论与政治讽刺，这样很有效果，也很“高级”，但上限太低，换句话说就是四平八稳的学院派很难达到新高度。能看出来麦凯是想创作一个“彗星即将撞毁地球，政府向群众隐瞒直到最后一刻”的故事，虽然美国言论自由，可过度丑化政府不好拉投资，而且这样的大底也不好增加冲突与戏剧张力。没想到财大气粗的网飞投资了，资金方面有了底气，于是拍着拍着就放飞自我了：“反正我想表达的过不了审，上头也不会满意，那把视效做好、观众情绪调动起来就算完成任务了”，最终导致本片不尽如人意。

影片不是严格的科幻片，科幻只作为政治讽喻的前景；也不是严格的喜剧片，那些荒诞情景都承载着过于沉重的现实指涉，且哪怕在影像中都未能建构一条出路，仅仅是欲望发泄的出口也不曾出现，因为主创就是如此悲观，还叫人无法反驳。因此不敢说影片绝对符合大众期待，但能在一国新年之际上线一个迎接末日的贺岁政治片，这种艺术环境与创作态度无疑令人称羡。好莱坞惯用的典型人物性格碰撞已经黔驴技穷，于是渐渐转向由不同观念立场支起的群像对垒。科学本位、政治本位、经济本位、人道主义、享乐主义、情动现实……两个多小时内自然地编织起了这一整套疫情时代的世界观网络，可能有些人会觉得「想说的有点多了」，但怎能不承认剧本精良的概括力呢？何况画面表现力也不错，荒谬时刻的定格，对比场景的来回快切，对病毒式舆论的种种可视化呈现，都不拖后腿。

很有意思的电影，也是恐怕只有美国才能拍出的电影，就像一场视频版美式脱口秀，无下限黝黑一切。结局令人神清气爽，将黑色幽默贯彻到底。电影既是低俗的，也是深刻的，对当今时代“娱乐至死，流量为王”的现实进行了深入的批判。诚然，这部电影的艺术价值可能没有那么高，但能拍出这样的电影仍然是值得称赞的。对“直播化、流量化、虚拟化”的现实进行反思，可能是这么多大牌演员愿意参与其中的原因。最近经常反思，乔布斯真的开启了一个人类的新时代，整个世界折射进这样一个小屏幕中，像一个涟漪掀起了无穷巨浪，改变了人类，也从某种程度上毁灭了人类。手机是人的工具而非反之，是时候再次挖掘电子产品的工具性，向内自省何为生活了。电影最后小李、大表姐两位主人公和家人朋友聚在桌前，享用非常具有美式清教徒意义的最后的晚餐，同样反映了这一点。

第一次感受大笑中参杂着绝望的观影体验，且如此荒诞幽默的电影能却能在现实中找出合理性才是最可怕的。小李子那段常规爆发式表演可能他自己都有代入对美国政府无可救药宣泄的真情实感吧。从政府领导人到大资本家，从新闻媒体到普通平民，“懂王”，娱乐至死，反智，自欺欺人，利益至上……这个虚构的剧本在2020年疫情出现后变成带预言家，完美诠释“毁灭吧，赶紧的，累了”。本片作为幽默讽刺类型，深度确实浮于表面，更多是美国人自黑自骂的一时快感，很多情节为了追求嘲讽可以暂且弃逻辑真实于不顾，但最后总统真和资本家算法推演的那样被外星生物吃掉好笑又解气，幕僚长在了无生机的地球发推特点名道姓暗示川普的两个彩蛋将黑色幽默进行到最后一刻，让我觉得瑕不掩瑜，既魔幻又现实…如今全球新冠已确诊3亿多，死了五千万人，各位还不抬头吗？

应改名叫《彗星来临的那个世界末日》最让我动容的情节是末日前众生百态，面对末日来临，人类不再对自己真实诉求遮遮掩掩，有人选择在缠绵中死去，有人选择团聚在餐桌上酣饮死去，有人逃亡流窜，有人至死坚守政治立场，有人惶恐不安，有人泰然自若，当然，最讽刺的是，上流社会的精英和统治者总可以无忧无虑地登上诺亚方舟，而面对灾难束手无策的普通人民，或在灾难中死去、或在自我安慰的幻想中死去。也许只有两条路，要么惊慌失措地知道自己将会死，要么在不知道自己将会死的情况下懵懂地死去。也许后者是更好的死法，重要的是，最终能够选择和谁在一起死。近几年疫情及极端自然灾害的频发让人们普遍加深了对末日灾难片的感同身受度，可以预见的是，末日与毁灭将来不远的将来来临，而亿万富豪们也的确正着手研发太空科技，做好了随时可抛却地球的打算。

凯特操作斯巴鲁望远镜发现新彗星，明迪教授算出它将在六月后撞击地球。行星防御协调办公室“泰迪”奥格尔索普博士将两人带到白宫向总统奥尔林汇报，但彗星撞击排在大法官提名、中期选举之后。泰迪建议两人采用媒体战术，凯特和明迪参加《天天揭底》却不敌明星分手复合的戏剧性场面，没有专业背景的航空航天局长乔斯林·考尔德出面否认完全抵消两人的努力，直到总统深陷丑闻决定用彗星撞击转移注意力。发射任务因巴什公司发现彗星蕴藏巨额矿产取消，富豪彼得·伊舍威尔建议用无人机将其炸成碎块开采而非推离轨道。凯特不顾明迪劝阻泄露计划引发民众骚乱和分裂，而明迪终于意识到彼得只是商人在节目上情绪崩溃。彗星已经肉眼可见，抬头看和不抬头两派都掀起声势浩大的宣传活动。俄中印联合发射、巴什公司无人机接连失败，政府高官启动逃生飞船弃平民不顾。